这狗血淋头的身世_分卷阅读_23
“……啊?!”沈凌乔的眼睛差点脱眶而出,“”
“呵,”沈凌松继续逼近,两人几乎鼻息相闻,“你忘了我是孩子他爸?”
“那、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……”沈凌乔气急败坏地推开社凌松,就在刚才,他的心跳还一阵加速,听到沈凌松只是在打趣自己,又是猛地一缩,此时,心脏有一种沉闷的失重感。
沈凌松顺势靠后,左手闲闲地托着腮,一双黑洞洞的眼睛里倒映着沈凌乔的线条秀丽的侧脸:“我的确不打算交女朋友。”
“!”沈凌乔“咻”的转过头,惊讶地瞪着沈凌松,想了会儿,恍然道:“对哦,不能早恋。”
沈凌松眉尾一挑,食指拇指合扣,对着弟弟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弹,启唇轻笑,“念书吧。”
沈凌乔捂住额头,撇嘴抱怨道:“都被敲笨了。”
“笨笨的才好。”沈凌松摸摸沈凌乔鼓起来的脸颊,眼里是露骨的宠溺。
心里又是一瞬间的悸动,沈凌乔总觉得他今天真是各种不对劲,一定是因为早上和哥哥互帮互助的缘故!
他故作镇定地撇开头,装作不理某人,竖起课本,大声地念起书来。
……
课间操时,沈凌松独自一人走到天台,绿色的防护栏边站着个苗条的背影,双腿又长又白,一头黑长直随风微扬,绝对是**丝男心中女神的标配。
听到身后的动静,黑长直回过身来,脸孔是对得上身材的漂亮精致。
这个女生正是年段里最近流传要向沈凌乔告白的何素素。
沈凌松在扫到信尾落款是何素素时,就决定单独约对方出来。
早在知道何素素觊觎上自己的宝贝时,沈凌松就分析了她的性格,还找来了对方的号码,乘第一节课间休息去卫生间的时候,他就向何素素发了条短信,并标明他是沈凌松。
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毕竟偷偷向对方弟弟递了情书,何素素难免有些不好意思,脸上一抹微微的红晕,更显得青春动人。
沈凌松拿出那封情书,微笑地看着何素素。
“怎么会在你那里?!”何素素大惊失色,一把夺过信封。
沈凌松顺势松手,笑容仿佛和煦的阳光撕破冬日的寒云,异常温柔体贴地解释道:“你把我和凌乔的座位弄混了,凌乔还不知道,你再送一次吧。”
何素素脸刷得白了,然后血色慢慢上涨,她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。
“下次送情书可不要这么粗心大意了。”沈凌松此时的嗓音仿佛日照下的山泉,清清冽冽的,让人觉得安宁,不禁放松心神。
“要不然,被送错的那个人,该有多失望。”沈凌松轻叹,几乎轻不可闻的叹息犹如蒲公英被风轻轻吹散的瞬间,令人心动又心碎。
何素素漂亮的脸蛋染上一层绯红,眼神微微迷离,怔怔地看着沈凌松随着那声叹息离开天台。
……
到了最后一节课,沈凌乔从上课开始就在等着放学,终于,美妙悦耳的铃声响了起来。
“哥,我们去觅思吧。”沈凌乔背起早就在课堂上收拾好的书包,兴致冲冲道。
“好,说不定谢俊涵正一边调咖啡,一边想着你怎么都不去他那儿坐会儿呢。”沈凌松微笑道。
“嘿嘿,之前还没比赛,我怕控制不住嘴*巴,就一直没去,他应该不会怪我吧。”
“当然不怪啊,小乔在路上见到他不是都会捎他一程吗。”
“嗯,没生疏就好……”
两人边走边聊,不久就来到觅思奶茶店,柜台那儿站着两名女店员,并没有谢俊涵的身影。
“请问谢俊涵今天上班吗?”沈凌松彬彬有礼道,身后跟着一脸困惑的沈凌乔。
早在两人进来前,柜台后的奶茶小妹就注意到这两名气质不俗的一中学生了,猜测自己见到一中传说中的的少爷党了,然后其中一名圆脸的店员忽然惊呼道:“是他?!”
“谁?”另一个单眼皮的店员问道。
圆脸店员还来不及解释,沈凌松和沈凌乔就已经走了进来。
“谢俊涵?”单眼皮儿抢在圆脸店员开口前殷勤道:“他昨天就不干了,听说有人资助他上学,去外地念书去了。”
“那他有留下什么话吗?”沈凌松安抚地摸摸一脸惶惶的沈凌乔,继续问。
“没有,他走的时候可开心啦,恨不得马上飞去上学。”这回圆脸的首先回道。
“这样啊,打扰二位了,再见。”沈凌松回身拉着沈凌乔的手走了出去。
“哥……”沈凌乔难过地看着哥哥。
“好了,好了。”沈凌松捧起沈凌乔的脸,认真地看着沈凌乔,仿佛要看进对方的灵魂深处:“别难过,哥哥永远不会离开你,更不会,不告而别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,哥,我们回家吧。”沈凌乔点点头,拉着沈凌松朝停车区走去。
看来他真的不会交朋友,以后还是跟着哥哥,交哥哥交的朋友。
他决定忘掉谢俊涵这个人。
两人后来去了一家西餐厅,点了那儿的招牌西点,沈凌乔化悲愤为食欲,晚餐点的全是甜点。
正当沈凌乔股着腮帮子享受甜点时,不远处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,沈凌乔好奇地看过去,不禁惊呼:“堂哥?!”
沈凌松顺着沈凌乔的视线看过去,正好看见一年轻漂亮的女子对着费琳扬起手掌,沈凌涛冲到他母亲面前,生生替她挨了这巴掌,苍白的脸上登时显出刺目的五指红印。
沈凌乔惊得站了起来,立即跑向沈凌涛那边,沈凌松只好一同过去。
费琳见儿子被打,发了疯似的扑向年轻女子,对着对方的脸一阵撕挠,嘴里怒骂着“臭狐狸精,竟敢打我儿子,你这不要脸的贱*货……”
而沈凌涛则默然垂首立在一边,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撕*逼大战,仿佛刚才护母心切的模样全是众人的幻觉。
沈凌乔赶到时,餐厅经理带着保安正好也赶到了,费琳立即被人架开,年轻女子捂着肚子,痛苦地蜷缩在地上,身下一小滩触目惊心的血泊。
餐厅经理脸色一黑,立即叫人打120和110。
费琳显然也看见了,一边挣扎着,一边疯狂大笑:“哈哈哈……贱*货,没了儿子看你怎么跟我抢丈夫,不要脸的骚*逼,敢在我面前炫耀,我儿子都15了,贱*货……”
沈凌乔见此脸色一白,拉住仿佛失了魂魄的沈凌涛,“堂哥……”
沈凌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歪头迟疑道:“沈……凌乔?”
“嗯嗯,我是小乔啊。”他看了看状若癫狂的费琳,又求助地看向沈凌松。
“你最好联系一下二叔。”沈凌松对沈凌涛提议道。
沈凌涛浑身一抖,像是突然回过魂来,慢慢勾起嘴角,露出一个艰涩的苦笑:“没用的。”
尽管说着“没用”,沈凌涛还是拿出手机。
可惜,手机没用接通,沈凌涛又连拨了两通,仍是无人回应。
他收起手机,表情淡淡地对沈凌松耸耸肩。
“要不告诉爸爸吧?”沈凌乔征询地看着沈凌松,对方又看向沈凌涛。
沈凌涛露出一个说不出意味的笑容,摇摇头:“不用了,我就是想让我妈妈死心罢了。”
“我想让他们离婚,这样正好。”沈凌涛挥挥手,“你们继续用餐吧,我能搞定。”
他走过去,低头对着被保安押住的费琳说:“妈,我刚才打电话给爸爸,他没接,你说警察来了怎么办,大家都看到是你打了那个女人,她才流产的。”
费琳脸色一僵,喃喃道:“我没错,警察不能关我……不能……”
“别怕,你一直在服用来士普,警察没办法关你的,待会安静点,一切交给我,好吗?”沈凌涛慢慢从保安手中接过费琳,轻轻抱住她。
“嗯,涛涛,还好有涛涛……我的涛涛……你要听话、懂事、能干,知道吗……要不然爸爸就会赶我们走……你要听话……”费琳神经质般的絮絮叨叨,周围人都露出怜悯又嫌恶的表情。
很快,救护车便来了,年轻女子被拉走后,警*察也来了,经理将事情经过大概讲了下,警察于是走到费琳面前。
“我母亲精神状态不好,希望你们通融下。”
这警*察刚到岗不久,内心仍然保持着一派赤诚,他看了看费琳,又看了看眼前神情冷漠的少年,心里有些同情,语气不禁放柔:“具体的等回局子里做完笔录再说,你放心,我们会照顾到您母亲的情绪。”
“谢谢。”沈凌涛微笑。
“我们也一起去。”沈凌乔看到他们要走,立即说道,然后回头看哥哥。
沈凌涛顿了顿脚步,随意道:“随你。”
☆、第34章 离婚
流产的年轻女子叫齐佳雯,年仅24,去年跟了沈继宇,长得漂亮鲜嫩,关键是很会讨男人欢心,沈继宇把她安置在繁华区高级小区的套房里,那里离他的公司很近,沈继宇如今几乎不回家,夜夜睡在用来藏娇的金屋里。
自从离开沈家,沈继宇就将沈奶奶的死归咎于儿子的莽撞,好似跟他设计绑架沈家三个小孩全无关系,以求心灵的解脱。
而费琳这几年精神状态愈发不好,整日疑神疑鬼,背地里动辄一边痛哭一边打骂沈凌涛。
三天前,沈继宇突然将离婚协议书寄给费琳,沈凌涛归她养,每月有赡养费,还有一套房子做为补偿,房子地段一般,勉强算学区房,三室一厅,对母子俩来说绰绰有余,沈继宇自觉仁至义尽。
费琳自从嫁给沈继桓,早就过惯出入有司机、穿戴皆奢侈的豪门阔太太生活,即使被赶出沈家,住的仍是高档别墅,这点补偿哪里看得上,况且她自从嫁给沈继桓,就再也没有出去工作过,早就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。
于是她当场撕了协议书,还闹到沈继宇的公司。
沈继宇大感丢脸,直接让保安将人扔了回去,当天就派人把母子俩的所有东西从别墅里强行搬离,换了密码,还特意叮嘱门卫不要让这个疯女人进来。
费琳不死心,每日跑到公司楼下闹,齐佳雯知道后,就把人约了出来,好让她明白,她已经怀了沈继宇的儿子,识趣的就不要再这么没脸没皮地打扰他人的幸福。
费琳为了壮势,就把沈凌涛带上,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。
一行人到了警察局,做笔录的时候都是沈凌涛在回答问题,沈凌乔和沈凌松也被询问了几句。
费琳一直紧紧地拽着沈凌涛的手臂,眼神无光,安安静静的注视着地面,似乎要把头埋进胸口。
刚做完笔录,医院就传来消息,齐佳雯有惊无险,胎儿被保住了。
沈凌涛暗暗舒了一口气,他怕孩子真的没了,费琳会有牢狱之灾。
就在这时,一直安静坐着的费琳忽然发作起来,她猛烈地锤打着沈凌涛的肩背,尖声怒骂,泪流满面:“怎么会没事!怎么会没事!都怪你,你不会上来帮妈一起打啊!啊!你个死小子,一点也不听话,不听话……”
警察立即上前制住发疯的费琳,沈凌涛踉跄后退,正好被沈凌乔接住,“堂哥……”
沈凌涛还没站定,就有一名穿灰色竖纹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。
“警*察同志,你好,我是沈继宇的律师,敝姓钱。”中年男子在警察的示意下坐到另一边椅子上,淡淡扫过兀自挣扎的费琳,对着警察说:“沈先生想告费琳女士故意伤人。”
“什么?!”费琳歇斯底里地尖叫,要不是被警察押着,估计早就了扑过来:“你叫沈继宇过来!叫他来!叫他来!”
钱律师推了推眼镜,用平板的声音缓缓道:“你故意厮打齐小姐,使其险些流产,当时许多正在就餐的顾客都亲眼目睹,还有餐厅的监控,人证物证俱在。”
沈凌涛身体晃了晃,惨白着脸转向钱律师,哆嗦着嘴唇问:“没有回旋的余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