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抉择

  薇尔蕾特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现在是在哪里，就被伊斯力狠狠地扔在床上。
  她有些疑惑又不乏担忧地看着那双金色的竖瞳，还没来得急问为什么，便感觉一股急促的热流喷薄在她的额头。
  接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她身上的简单系住披风，一把罩住了她娇嫩的双乳。
  “您······这是怎么了？”
  薇尔蕾特的声音颤巍巍的，神色既惊恐又羞愤。
  她抓住伊斯力的手腕，拼命地想移开胸前的桎梏，可是男人的力量却高出她不止十倍。
  “求你别这样，好吗？”
  她的声音里渐渐起了鼻音。
  但那双金色的眼睛却无视了她的痛苦和难看。
  它似乎只能看到少女美丽的胴体，雪白如绸缎一样的肌肤在月亮的余晕之中蒙上一层冷黄色的光。
  渐渐地，那双金色的眼睛里燃起了某种躁动的激烈的情绪。
  伊斯力从未觉得如此口干舌燥过。要知道他的身体早已经被改造的没有了人类的很多感觉。他很难感觉到饥饿，不会渴，舌头也尝不出酸甜苦辣，更体会不到冷暖。
  可是在这一刻，这些感觉居然奇迹般地回到他的体内，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。
  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块烧的炽热的铁块，急需融入到一汪清泉之中。而这汪冰凉的泉水恰巧就在他面前。于是，他先试着把手伸到泉水中，触碰到河底那两个光滑圆润如鹅卵石一样的东西，这东西凉丝丝地正好消解掉他掌心的燥热。
  他贪恋这一丝清凉，不停地揉掐抚摸，不断的汲取。可是不一会儿，河中的漂浮的水草却缠住了他的手腕，推拒着他，阻止他继续触碰这两颗质感柔软的“鹅卵石”。
  他皱了皱眉，炙热的脸上有些不悦。
  只要这“水草”的纠缠增加一分劲，他掌心的力量便增加两分。
  朦胧之中，他隐约听见了一丝迷幻如天籁的尖叫，接着，缠在他手腕上的“水草”像是被折断了一般，无力的脱落到水底。
  少了“水草”的纠缠，他慢慢俯下同样炙热的身躯，让自己平躺在这潭泉水的表面。
  可是这潭“水”却总是不愿意让他称心如意，激荡的“水流”不断地排击着他的身体，刺耳的“水流撞击声”也一点一点地唤醒他的意志。
  “放开我，求求你，别这样。”
  一个柔弱的哭喊声不断地出现在伊斯力的耳中，他的眼睛恢复几分清明，妖气乱窜的右手也似乎安分了许多。
  “求求你，放我走，好吗？”
  这是······那个不听话的小女孩的声音！
  伊斯力挣扎着将自己的意志短暂的从狂乱中抽离出来，抬起身，跪坐在床上。
  在他的身下，是满脸泪痕，衣不蔽体的薇尔蕾特。
  他的大脑像是遭受了狠狠地一击，瞬间明白了刚才的虚幻之景。
  他的手掌握在女孩的胸上，常年握持重剑的手似乎并不能很好的把控力度，即使他只使出不到平时十分之一的力度，就已经在那两个白皙的嫩乳上掐出了深深的红印。
  “求求你！”
  身下是少女泪眼汪汪的哀求，而体内那股再次翻腾而起的混乱妖气再次冲撞着他的五脏六腑。他的脸上布满了青筋与冷汗，心跳与呼吸越加急促。在他的身体里，好像有另外一个人，急不可耐地想要将他撕开，把他取代而之。
  残余的神智想让他放开薇尔蕾特。
  可即使现在他愿意作出最大的妥协，像其他人那样，去找组织在每个城镇安排的娼妇来排解体内这股觉醒的冲动，他也不能确保自己会不会在这过程之中觉醒。
  他不敢想象一旦自己意外觉醒，会对眼前的这个女孩、这个小镇，乃至北方整片大陆做出怎样残忍的事。往昔他到过的每一个鲜血淋漓的空城，此刻如走马灯一样浮现在他眼前，遍地鲜血、白骨森森，残垣断壁，破败不堪。
  绝对不能让这一切发生。
  他狠厉地咬住下唇，以一股极其强大的意志，暂时将体内的冲动压制到最低，但这个办法究竟能抑制多久，是几分钟还是几秒，他自己也不能确定。
  他放开薇尔蕾特，用极其沙哑地声音说：“我可以放你走······但是在此之前，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  薇尔蕾特一边呜咽，一边乖顺地点了点头。
  只见那张布满青筋的脸，笑了一笑。
  伊斯力极为艰难地再次开口：“把我背后的剑拔出来。”
  薇尔蕾特瑟缩地爬了起来，双手握住那把巨大的剑，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将它拔了出来。
  “乖孩子，很好。”伊斯力鼓励到，“我现在要你用它把我的头砍下来。”
  “！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