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

  第五十六章徒有虚名
  “当真?”那八兽听到“血观音”三个字,耸然动容,异口同声喊了出来。
  谢无双道:“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么?”那白胖声音极大的人道:“你是谁?”谢无双道:“无刃刀谢玄乃是家父。”八兽听了这话,更不怀疑,牵着二人就往外走。
  忽听背后一声娇喝:“慢着!”谢无双随着八兽一起回过头来
  但见梦魂离走了过来,身后一个是前来寻访二哥的那年轻人,另一人是一个身穿浅蓝底菱花缎面长衫的高个子,手上也提着一把长剑,想必这人便是南宫成了。
  辟邪八兽中的那锦衣胖子,右手一扬,那乌丝捕魂珠立时便向梦魂离三人飞了过去。梦魂离抬手向乌丝捕魂蛛一招,那乌丝捕魂珠仿佛被她的美色所动了一般,立时在中途拐了个弯,飞到了她的手里。
  辟邪八兽吃了一惊,正要携起谢无双和司徒天工逃走。
  梦魂离向身后的南宫成道:“给我杀了这八个家伙。”南宫成拔剑而出,他弟弟侧身抓住他的手臂道:“不关咱们的事,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和别人妄结梁子。”
  南宫成甩开他的胳膊,大声道:“为了魂离姐,我就是死也甘心,还怕和辟邪九兽结梁子。”说罢,纵身上去和辟邪八兽杀在了一起。
  这辟邪八兽的名头虽响,但武功实在不济,南宫成没用五十招,便把他们八个逼的团团转。南宫成的弟弟也听过辟邪九兽的名头,适才只所以阻拦二哥,其根本情由就是担心自己兄弟二人斗不过他们八人,待见二哥的一把剑把他们八个打的只有招架之功,毫无还手之力。
  心想这辟邪九兽原来只是徒有虚名之辈,可笑江湖群英听到他们的名号,居然能闻之色变,当下放下心来,站在一旁观战。
  谢无双也是料不到辟邪八兽八个人,居然斗不过一个年轻人,心中大为担忧,若是这八个家伙真的被这年轻人杀死了,自己和司徒天工难免不被梦魂离杀了灭口,心里大是焦急。
  忽听空中一声断喝:“逆子,还不住手?”语音未落,跃下一个负剑老者。
  这老者面容清癯,身着蓝布长袍,虽没什么独特的风采,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,令人不敢逼视。
  “爹,您怎么来了?”南宫成一看到这老者,纵身跃出了圈子。
  “你这个畜生,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。”那老者骂了南宫成两句,转身向着辟邪八兽拱手作揖道:“八位英雄,老朽管教无方,让犬子冒犯了诸位,还望诸位大人大量,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才是。”
  南宫成眼睛瞧的发直,道:“爹,您怎么……?”那老者骂道:“住口,滚一边去。”
  辟邪八兽看见他们父子这般情状,立时收了狼狈之相,那白胖子抺了抺额头上的汗,走到这老者跟前,恨恨地道:“南宫远,原来是你这老狗,养了这么一个不懂家教的狗儿子,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。”
  南宫成兄弟一听,都是勃然大怒,一齐拔出剑来,抢上前来,就要和辟邪八兽拼命,南宫远忙将他弟兄二人喝叱住。
  辟邪八兽适才尝到了南宫成的厉害,对他颇为忌惮,听他又要上来厮杀,慌得八人几乎抱在了一起,道:“怎么着,怎么着?还要再较量一下么?刚才你八位爷爷是手下留情,来来来,有本事你爷三个一块上,让爷爷们看看你们南宫世家的剑法有几斤几两?”
  这一番话实在是太过分了,任谁也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不可,何况只有一个南宫成就可以搞掂他们八个。就连谢无双都想替南宫爷三去教训教训这辟邪八兽,但南宫远却道:“是我们的错,是我们的错,诸位大人大量,别和小儿一般识。”
  梦魂离俏面含讽,讥刺道:“南宫远也是成名剑客,怎么竟如此窝囊。到底是你的剑法徒有虚名,还是辟邪八兽真人没露相?”
  南宫远满面通红,一时说不上话来,但从神色上看,仍是对这辟邪八兽怕的厉害。但梦魂离的这番话却把南宫兄弟心里的怒火烧得更烈,也不顾老爹的家法有多厉害,持剑向辟邪八兽杀了上去。
  辟邪八兽斗不过一个南宫成,那就更不是这对打虎亲兄弟的对手了,未及片刻,八人接连痛叫,尽皆着伤,齐声喝道:“南宫远,我们要让你们全家不得好死。”言毕,八人就地一滚,便没入土中不见了。
  南宫兄弟动容道:“地行术?”南宫成冷笑道:“这八个家伙武功如此低微,如果没有这么高超的逃命本事,只怕早就没命了。”
  南宫远面若死灰,惨然道:“罢了,罢了,你们可闯了天大的祸了。”那年轻剑客是他的三子南宫浩,心想父亲成名多年,剑术更是了得,却怎么对这八个家伙如此畏惧,乃说道:“那辟邪八兽也没什么了不起,您怎么担心他们?”谢无双也是好奇,把目光看向南宫远,想听内中缘由。
  南宫远道:“你们对辟邪九兽知道多少?他们能够威震江湖,你真以为他们是徒有虚名之徒?他们明明是九人,为什么只有八人在外走动?”
  谢无双道:“我知道了,曾听少林寺的方丈大师说,辟邪九龙曾经合力练成一种九龙辟邪功,后来归了他们当中的蛇目蝙蝠龙妃所有,想必南宫先生忌惮的是那龙妃。”
  南宫浩诧异道:“那龙妃不是北双禽之一么?辟邪九兽里面怎么也有这一号人物?”南宫远叹了口气,道:“那龙妃既是北双禽之一,也是辟邪九兽之一。”
  南宫兄弟虽然知道了这辟邪八兽武功低微,但嗜血双禽的厉害,他们是都知道的,此时听了父亲这番话,甚是懊悔适才太过鲁莽,以至于惹上如此避之唯恐不及的人。
  南宫远道:“事情反正已经出了,也只好去坦然面对了,咱们走。”说罢,走了出去。南宫成转头看了梦魂离一眼,目光中露出无限恋恋不舍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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